#荷兰傻#Peter Parker！Wait！- 08
【08】
战衣升级完毕，新护腕适配成功，Peter在Karen的指导下完全熟悉了新战衣的操作方法，然后Gardner就搬去实验室了。
其实也不是搬家，就带走了笔记本，背包，和波波猴，实验室有折叠床，他现在除了上课就是回实验室，Peter打给他他也不怎么回复，来实验室找他也只是简单的聊两句，Gardner说他在赶一个项目，Peter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不知道怎么说，劝他回去也不听。
“你跟那只小狼狗是不是吵架了啊？”Diaz撑着下巴看着正在写程序的Gardner。
“嗯？”
“是吵架了吧？”
“没……”Gardner正沉浸在代码之中，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他。
Diaz也不介意，站起身在他的单人间实验室里转了两圈，他加入这个团队的时候，几乎每个人的房间都去过一次，这间应该是最小的，但是窗户的视野倒是最好的，外面有一棵树，树上有一个鸟窝，里面能看到有三四只雏鸟。
旁边的柜子前有一张折叠床，床上放着乱糟糟的被子，还有一只旧的掉了色的玩具猴，拿起来看了看，问：“这是小狼狗送你的？”
“是。”
“你是我见过最长情的孩子了。”Diaz听见程序运行报错的提示，这是他今天到这里之后听见的第五次报错了，走过去问：“我们出去逛逛换换思路吧？”
“好吧。”Gardner站起身，拿过他手里的猴子扔在床上，到窗台上拿手机，Diaz趁机靠过来指着窗外的那个鸟窝说：“你看，那里面有三四只雏鸟。”
“原来是他们在一直叫……”
“怎么？很吵吗？”
“有点。”
Diaz身上有一股香水味，闻起来像大海，这味道让Gardner觉得很舒服，因为特别高，身材看上去比自己大了一圈，却不会让自己觉得压迫感，虽然是西班牙人，却总有一种南美的热情，他稍稍转过身，抬着头问：“怎么知道这些鸟的父母会不会回来？”
“唔，这有点难办，我也不知道啊，不如问问Google？”
“那个——你们在干嘛？”
两人纷纷回头，发现Peter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个袋子，此时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你怎么来了？”Gardner走过去接过袋子，里面是换洗衣服。
“你说你要赶一个项目，我来给你送换洗衣服，还想——顺便——吃个午饭……”Peter一脸敌意的看着Diaz。
“啊，那正好，我和Gardner也想去来的，不如一起啊？”Diaz非常自然的把手搭在Gardner肩膀上。
因为害怕Gardner选择做Diaz的车而不选自己的，所以Peter一个人坐在了Diaz的车后座，一脸郁卒的看着两人在前排聊天，自己却插不进去嘴。
“G，你要去哪里吃？还吃上次的意面吗？”
“好啊，那家的鸡肉沙拉也挺好吃的。”
“可是你上次都没吃光，这不好，浪费食物，不如今天我们要一份，分着吃？”
“你不介意吗？”
“当然不，这样我还能再要一份汉堡，不会吃不饱。”Diaz露出一排小白牙说：“不好意思，我吃的有点多，哈哈。”
“你这么高，食欲好也是应该的。”
“你喜欢高个子男生嘛？”
“嗯——不喜欢也不讨厌吧，这只是外表的东西，我不是很在意，我反而更在意有趣的灵魂。”
“那正好，从小到大我都是我们家的开心果！”
Peter翻翻白眼，靠在后座，掏出手机飞速的按了一通。
Gardner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Peter发来的信息：我想跟你单独谈谈。Gardner转了转眼睛，回过头问Peter：“你想跟我谈什么？”
“啥……？”Peter脸发烫，支支吾吾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Diaz从后视镜看了看他，问：“刚才的信息是你发的？看来是有什么事不想我听见啊？”
“没……没什么……”
三个人下车进入餐厅，胖胖的女招待来点餐，Diaz点了自己和Gardner的，Peter没食欲，只要了一杯咖啡。
“啊，我要去一下洗手间，要去很——久，哈。”Diaz朝Peter眨眨眼，然后离开了座位。
Peter看他离开，抢过对面Gardner手里的手机，问：“你俩在搞对象吗！？”
“说什么呢！没有！”Gardner拿回手机，锁屏，扣着放在桌上。
“他管你叫G，这么亲密！”
“就是个称呼，怎么了？”
“你不回家也是因为他？！”
“Peter，你想太多了，等我这个项目做完就回去了。”
Peter捏捏鼻梁，重重地吸了口气，问：“你喜欢他吗？”
Gardner看了他三秒钟才开口：“你想我喜欢他吗？”
“这是什么话！我根本无权干涉你喜欢谁。”Peter急了。
“对啊 ，那你为什么要问？”
“G！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Gardner叹了口气：“Peter，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我……我什么也不想，我只想回到以前！”
“回到哪个以前？在仓库里呆着等你约会回来跟我讲你跟你女朋友一天都干了什么然后应和两声就去洗澡睡觉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Peter，你有你的朋友和生活，我也有，我已经教给Karen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她完全可以胜任，从此以后你可以自由安排你的行动时间，再也不用受我牵制，我也能腾出空去做我想做的事……你手机上有什么？什么事？”
“没……”Peter看完手机脸色都变了，他喝了口水说：“这话没谈完，改天接着说。”说完就跑了出去。
“Peter！那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Peter？Peter！”
Diaz在外面抽了根烟，还差一口的时候看见Peter从餐厅跑了出去，连忙回到餐厅里问：“怎么了？他怎么跑了？吵得这么厉害？”
“没，没吵架。”Gardner心神不宁的。
“可是他没开车来，这是要往哪跑？”
“没关系，他还有两条腿呢。”
女招待端着他们点的东西走过来一一放好。
“谢谢。”Diaz顺便要了个空盘子，把意面拨出来一半放在他面前，煎牛肉切成小块，淋上酱汁推到两人面前说：“试试看，我上次就想吃这个。”
“好。”Gardner握着电话，他把Karen屏蔽了，所以收不到任何她或Peter发来的任务类信息，那么只要取消屏蔽他就能收到一切，可他知道一旦取消了这次，那他就再也出不去了。
“怎么了？担心Peter？”
“不，其他的事。”
“那我们——是继续吃还是——”
Gardner看着他，轻声说：“真是抱歉，我不该这么对你的……”
“那就好好补偿我一下，好好吃顿饭，然后我们从海边绕一圈再回实验室？我下午还有课，不能陪你太久了。”
“OK！”Gardner看了看桌上切好的煎牛肉说：“这就是你极力推荐的吗？那我要好好尝尝！”
“Gardner？”
“嗯？”
“等你完全放下他，就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Gardner看着加州阳光下俊朗的他，心里忽然砰砰直跳，长久以来他以为他会就这么守着Peter一辈子，像卫星一样守着他中学，大学，工作，结婚生子，却从来没想过给自己一个看见其他人的机会，他以为自己永远不需要其他人，可事实上他比谁都害怕自己一个人。
吃过午饭，Diaz带着Gardner在海边开了一会儿就送他回了实验室，当Gardner进入公共区域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齐齐的抬着头看着中央吊顶的电视，当他也抬头的时候，心里一沉，画面上是一栋着大火的7层楼，浓烟滚滚冲天。
记者快速的播报着现场情况：“各位观众！这是蜘蛛侠第三次冲进火场，他已经救出3个人，那边悲痛欲绝的女士说她4岁的小儿子还在里面没出来！这是一栋超过百年的老旧建筑，三楼已经被大火烧的坍塌，消防员根本无法进入火场，只能用云梯在楼外像里面喷水，可这一切都是徒劳！我所站的位置距离火灾现场有100米开外，仍然闻得到刺鼻的浓烟味。”
“不知道他的战衣是不是防火的……”
“防火不重要，重要的高温和浓烟啊。”
“希望他没事……”
Gardner忽然明白刚才Peter在手机上看的是什么了，他冲进自己的小单间，关上门，拉好窗帘，坐在电脑前，输入了Karen的授权码，戴上耳机：“Peter！”
“G？咳咳……这里烟台大了我喘不上气……”
“N细织物线不放火，升级之后仅剩你的躯干前片还有一些，R系是防火的，可是整件衣服还没有控温系统，只能在高温情况下维持20分钟，你能看见战衣耐火系数吗？”
“是的……还剩30%，可是我还没找到那孩子……”
“小飞有抗烟雾远光灯，放出去！”
Peter拍了一下胸口，小飞嗡嗡地飞了起来，前端射出两道光线，红色光线用来探路，绿色光线用来探测生命，Gardner在屏幕上控制着小飞的方向，试图从杂乱的探测数据中找到些线索，忽然，他在光谱画面上发现一个温度较低的色块，不是很大，形状也不稳定，可跟别的不太一样。
“Peter，你在几楼？”
“五楼，咳咳咳……我还剩15%……”
“六楼尽头有个房间，好像是在那，我不能肯定。”
“我去看看。”Peter顺着老旧的电梯井爬到了六楼，刚一出门就被一段烧毁的房梁阻住了去路，他看了看上方，选择了阻燃凝胶蛛丝，顺着最上面的天花板爬了出去，拍掉身上的火苗，周围全是浓烟，嗓子里也在着火，实现开始模糊，好在有小飞带路，他顺着Gardner发给小飞的指示，进入了那个房间，这里没有明火，只有浓烟，他趴在地上试图寻找小孩子的踪迹。
“Peter，如果你找不到，也不会有人怪你，你出去吧。”
“我再找找……”
“战衣只能坚持2分钟了。”
“够用了。”
“Peter！离开吧！”
“我还能坚持……咳咳咳……咳咳……”
“Peter！求你了！你快出去啊！”
“我找到了！”Peter在一块大毯子下面发现了被熏晕过去的小孩，连忙用毯子包着他，后背的R系织物线开始放出诡异的光，这是它们因为超载导致过热引燃了外层包线，尽管有内层阻燃布料，Peter还是感觉到了灼热的剧痛，他抱着那孩子，助跑，从窗户冲了出去。
Gardner连忙关了电脑冲出实验室，直奔药房，拿了一切能环节烧伤的药物和包扎用品，然后飞车回了宿舍，刚一进门就看见了地上被烧出个窟窿的战衣，赶忙拎着袋子进入Peter的房间，看见他正趴在床上，身上满是淤痕和伤口，后背还有一块烧的通红的地方，心疼的呼吸都乱了。
“嗨……你回来啦……咳咳……”
“我……”Gardner的声音发抖，他清了清嗓接着说：“我买了些烫伤药，能缓解一些。”
Peter没说话，趴在那嗯了一下。
Gardner走到他床边，从袋子里拿出医用手套，倒了点消毒在棉球上，低声说：“可能有点疼，忍着点……”然后轻轻地擦在伤口上，Peter疼的抖了一下，脸埋在枕头里，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Gardner只能加快手上的速度，试图让这种折磨缩短一些。
等一切都处理好之后，Peter已经睡着了，Gardner浸湿了一块纱布，铺在烫伤膏的地方，收拾好沾满血污的棉花纱布扔掉，把破损的战衣挂在地下室，让Karen检测需要修复的地方，又从头套里取出一片存储卡，再次回到Peter床边，打开笔记本，解除了一切屏蔽，然后戴上耳机开始查看网上对此次事件的评论。
就像他想象的那样，这一次再也不用他去刻意操控舆论，社交网络上一边倒对蜘蛛侠的义举极尽赞扬，不少围观群众把蜘蛛侠抱着孩子破窗而出的视频网上，然而却没有人看到他离开的画面，没人知道他去了哪。Gardner把存储卡放进电脑，将里面录制的视频大致浏览了一下，最后停留在破窗而出的一瞬，截图，发在了“队友”的ins上，把视频资料上传到Karen的服务器，以便分析此次行动差点丧命的原因。
Gardner合上电脑，靠在床边，转头看了看Peter的睡脸，看了很久，伸手拨开挡在他眼睛上的发丝，趴在他旁边，低声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拒之门外，我不该把你完全丢给Karen不闻不问……该死的嫉妒让我失去理智了……我……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
“G……我知道……”
Gardner以为他醒了，定定地看了半天，发现他只是说梦话，松了口气。
一早，Gardner是被淋浴的声音叫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Peter床边睡着了，身上还盖了一张毯子，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走进浴室，靠在浴帘旁边的墙上，清了清嗓子。
“干嘛？”
“你还好吗？”
“你指什么？”Peter呼的一下拉开浴帘，问：“身上的伤还是心里的伤？”
“所有的。”
Peter拉上浴帘继续洗澡：“身上的话，我有超级愈合力，所以伤口都已经好了，要是心里的话，这个需要很久才能愈合了。”
“对不起啦！”
Peter拧上龙头，说：“G，你不知道，我在那里面有多害怕……”
“真的对不起嘛~”Gardner道歉的不能更真诚了。
“那你要补偿我！”Peter从帘子后面出来，把浴巾围在腰上。
“怎么补偿？”
“等过阵子把战衣的耐火系数提高一些吧！”
Gardner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点点头：“一定会的。”
“还有！别再睡实验室了，回来吧。”Peter站在他面前，头发滴着水珠，抓着他的手臂严肃的说。
“好，我搬回来。”
Peter满足的笑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那一会儿我换个衣服，就去吧波波猴接回来。”
“OK。”Gardner看着他后背烫伤已经只剩下粉色的印记了，可还是心有余悸。
在去上课的路上，Gardner查阅了所有的主流媒体网站，就连一向怀疑蜘蛛侠的身份和动机的号角日报都用了大篇幅报道蜘蛛侠在火场的英勇举动。
Gardner将这些报道做成了剪报，存在了电脑里，随口说：“战衣还在修复，我们又有一阵子不能行动了，你可以安排出来点时间跟Betty约会了。”
“那个……我可能……要跟Betty分手了。”
“啊？为什么？我才搬去实验室半个月，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我开放了Karen指示任务的权限，所以我整天都忙着出动没空跟她在一起，这对Betty不公平，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也不能知道……对吧……”
“哦——被绿了啊……”
“什么！？没有！”
“我在她Facebook看见她把交往中改成了单身。”Gardner在红灯的时候举起手机给他看。
Peter看了一眼，咬咬牙，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被甩了，不开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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